上流社会(第一季 1-5)

第一章:暗流涌动

  高宁宁是浮山市电视台当红花旦,主持一档访谈类节目「宁说」。高宁宁本
科毕业于浮山传媒大学新闻学院,硕士毕业于浮山大学新闻学院,是彻彻底底的
新闻科班出身。

  2010年硕士毕业以后,高宁宁也是以实习记者的身份进入浮山电视台工
作的。工作不到半年,由于当时天气预报主持人身体不适,高宁宁临时顶替她播
报了当天的天气情况,被时任文艺节目中心的主任姚兴学相中。

  姚兴学把高宁宁从新闻节目中心调到文艺节目中心,并开始让高宁宁主持文
艺节目。后来,姚兴学升职成爲副台长,爲高宁宁量身打造了数款节目,「宁说」
就是目前最火爆的一款。

  高宁宁今年三十五岁,是浮山市电视台公认的台花。由于工作原因,高宁宁
十分注意保养,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痕迹,虽然没有了二十多岁小姑
娘的青春靓丽,但让她多了几分成熟和自信,把她打磨的愈加性感和妩媚。

  由于工作需要,高宁宁经常要穿衬衣套裙、丝袜和高跟鞋。生完孩子以后,
高宁宁变得更加丰韵,但脂肪似乎能够明白高宁宁的想法一样全长在了胸上,本
来就有36D的乳房变得更加饱满,衬衣扣子好像随时要炸裂开来;腰间却没有
一丝赘肉,堪堪一握;1米7的个子穿上高跟鞋以后比台裏一半的男性都要高;
接近1米的大长腿就算没有丝袜的包裹也如同莲藕般白皙细腻;一头齐肩的玫瑰
橘色偏分卷发显得干练利落;录节目时,高宁宁会把头发挽在脑后,露出细嫩白
皙的脖子并配上不同耳环,优雅中透露出一丝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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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高宁宁爲了「宁说」的收视率操碎了心。「宁说」是台裏爲她量
身打造的访谈节目,一直以来也是台裏收视率最高的节目,被台领导安排在了周
末的黄金时间。本来,周末和家裏人吃完饭,看看高宁宁与各路明星、网红、年
轻有爲的富豪、企业家甚至政府官员侃大山是浮山当地人的保留节目,诞生了不
少梗,被人津津乐道。

  半年前,网上突然有个up主「羊羊大作战」开了档节目「咩咩叫」,从形
式、内容、布景甚至主持人最开始的穿衣打扮都照搬「宁说」。一开始,高宁宁
和台领导并没有太把这个草台班子放在心上,但后来「羊羊大作战」的裙子越来
越短,鞋跟越来越高,还一直使用仰拍机位,半个屏幕都是她的大长腿。再加上
她时不时用嗲嗲的声音娇嗔两句,美名其曰「咩咩叫」,吸引了大批男性观衆,
甚至有一位是「宁说」嘉宾的不入流男明星也鸽了高宁宁跑到「羊羊」那儿欣赏
她的大长腿去了。

  「宁说」的收视率已经连续三个月下滑,收视率不仅和高宁宁的工资密切相
关,更让她头疼的是副台长姚兴学。姚兴学算是高宁宁的贵人,不仅成功让她从
记者转型成爲主持人,还顶着台裏的压力首次爲新人主持人量身打造节目,一手
把高宁宁捧成了台裏第一花旦,但高宁宁明白姚兴学心裏的那点小心思。

  姚兴学是个色鬼,以前还是文艺节目中心主任的时候就跟台裏的几个女下属
保持着不正当的关係,现在成了副台长,就更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了。

  姚兴学今年五十三岁,是个胖子,1米75的个头却有90多公斤,头上没
多少白发,五官还算端正,看的出来如果瘦下来再年轻几岁的话,长得还算得上
标誌。

  这天,高宁宁不用录节目,穿了一条刚到膝盖的绿色法式複古碎花连衣裙,
三月底的天气稍微有点凉,高宁宁套了件针织外套并且穿了条70D的Wolf
ord连裤袜,脚上踩了双5厘米的小皮靴。

  「姚台长,您找我?」高宁宁心裏清楚姚兴学找她的目的,但还是面带微笑
走进了办公室。

  「来,小高,随便坐。」姚兴学嘴上招呼到,眼睛却直盯盯地看着高宁宁露
在外边的黑丝小腿。因爲录节目的需要,高宁宁平常穿的多是肉色的丝袜,相比
于肉丝,姚兴学更喜欢黑丝那种若影若现的朦胧。虽然70D的丝袜已经基本不
透肉了,但姚兴学看见高宁宁坐下以后膝盖以及大腿处处若隐若现的肉色,还是
感到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

  「小高啊,上周的收视率又跌了啊!」姚兴学赶紧在办公桌后入座掩饰自己
微微隆起的裤裆,同时把上周的收视率报告递给了高宁宁。由于桌子的阻挡,已
经看不到高宁宁的腿了,姚兴学把目光盯在了她丰满的乳房上。

  「姚台长,您看这怎幺办,能不能请您再走动走动,上次和那个小鲜肉……
叫……叫林畅的,谈的还不错,我看再争取争取有机会让他上『宁说』,
他最近的热度还……」

  「哎呀,小高啊,你怎幺不开窍呢!」还没等高宁宁说完,姚兴学就打断了
她,他站起来盯着高宁宁的裙摆说:「你看看你,裙子这幺长,丝袜这幺厚,观
衆看得见什幺?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你多跟那个羊羊学学,以你的条件,甩开她
两条街不是问题!」

  「姚台长,咱们是个访谈节目,观衆看的是我和嘉宾说话,又不是我的腿。

  而且……而且咱们台演播厅桌子下边是有挡板的,我就算穿了给谁看啊?」
这句话刚说出口,高宁宁就后悔了。其实高宁宁自己也看过羊羊的视频,私下裏
也做过比较,她对自己这双大长腿的杀伤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只不过暂时还放不
下身段。

  「桌子?桌子还不好说,我现在就让老吴走采购流程,你想要什幺样的桌子,
就算是天王老子的桌子我也把它搞过来!」姚兴学听出了高宁宁的动摇,感觉自
己这段时间的风没白吹,赶紧拿起电话。

  「唉!别别别!」高宁宁起身按住姚兴学,「我刚刚是瞎说的,这件事请姚
台长您不要再提了,您方便的话还是再跟林畅的经纪人联係一下吧。要是没别的
事儿,我就先走了。」

  「唉?" ,还没等姚兴学回答,高宁宁就离开了办公室。等她走后,姚兴学
拿起了电话:「餵,老吴吗,咱们演播厅的桌子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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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宁宁下班回家后发现家裏没人,估摸着是老公接儿子去了,便脱下衣服準
备沖个澡。

  高宁宁的老公叫钱明,是浮山大学政治经济学院的副教授。钱明比高宁宁大
了六岁,两人相识于2007年。那年,钱明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成爲浮山大学
政治经济学院的一名老师,在一次校内活动上认识了刚入学的高宁宁,两人迅速
坠入爱河,于2009年结婚并生下一个儿子钱嘉致。

  高宁宁嫁给钱明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因爲爱情,那个时候国内还笼罩在金融危
机的阴影下,大学老师是一份体面又稳定的工作。更重要的是,钱家在当时浮山
市的市中心云浮区有两套学区房,在发现自己怀孕以后,高宁宁就迅速和钱明完
婚了。

  钱家的两套房子是高宁宁的老丈人钱建设留下来的,稍微大点的一套给了高
宁宁一家三口住,剩下一套钱建设留给了自己。这两套房子离浮山实验小学不远,
是当年有名的学区房。后来随着市政府从云浮区向西搬到景阳区,浮山市的商业
中心开始向景阳区转移,浮山实验小学也计划搬到那边去,云浮区的房价开始快
速下滑。

  钱建设今年六十二岁,退休前是浮山实验中学的校长,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
爲教书育人的栋梁之才。但是钱明不喜欢老师这个职业,他本想考公当官,迫于
父亲的压力才不得不去浮山大学工作,这也导致以钱明海归博士的学曆,目前也
只是个副教授。与钱明一同入职的柳梦,早在三年前就评上了正教授,今年更是
被提拔成爲了政治经济学院的副院长,成了钱明的上级,让钱明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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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明回到家后,发现高宁宁已经做好了晚饭,但他没什幺食欲,随便吃了两
口就瘫在沙发上看电视了。电视裏正在放「宁说」的重播,这期节目的嘉宾是最
近很火的脱口秀演员,高宁宁觉得节目效果非常不错,但收视率还是上不去。

  「今天我们台长又找我谈话了,是关于收视率的事儿。」高宁宁边洗碗边说。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个死胖子让我学『羊羊大作战』,也穿着短裙丝袜高跟鞋去
录节目!」

  「那就穿呗,要是我穿裙子能评上教授,我现在就穿上了。」钱明有一句没
一句的应付着。

  「钱明?!你是不是有病?我很严肃地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在向你寻求帮
助!」高宁宁知道最近老公正因爲评选教授的事情心烦意乱,但她自己过得也不
舒心。

  「有病?呵,我是有病!我他妈都硬不起来了!」钱明大吼着把电视遥控器
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把正在屋裏写作业的钱嘉致都吓了一
跳,从房间裏探出半个脑袋偷看发生了什幺。

  钱明是大概三个月前发现自己阳痿的,那时今年的教授评选结果刚出,钱明
再次落选。高宁宁陪着钱明去了好几次医院,大夫都说不是身体原因,并让高宁
宁多关心钱明,但这段时间高宁宁也因爲收视率的事情心烦意乱,没有太多时间
陪自己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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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高宁宁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公,特意喷了催情香水,换上了一条勉强遮
住屁股的紫色半透明睡裙,裏面透出黑色蕾丝乳罩和同款性感内裤。

  「老公,晚饭的时候是我不对,咱们今天要不再试试?」说着,高宁宁跨坐
在钱明的腿上,準备褪下钱明的睡裤。

  钱明仰头看见紫色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肉体,感觉自己的阴茎跳动了两下,示
意高宁宁继续。高宁宁把钱明两腿分开,趴在中间,露出深深的乳沟,把钱明软
趴趴的阴茎放到嘴裏卖力地吮吸。高宁宁左手托着钱明的阴囊不断挼搓,右手在
他大腿根部来回抚摸,不时还用涂成红色的指甲轻轻划弄钱明的腹股沟。

  钱明闭着眼睛享受着老婆的服务,十分锺过去了,龟头都被高宁宁的口红染
红了,但自己的小弟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不由得升气一团无名之火。

  钱明推开高宁宁,穿上裤子,翻身睡下,说到:「不试了,今天累了,睡吧」。

  高宁宁望着老公,歎了一口,默默来到卫生间,岔开腿坐在马桶盖上,一只
手放在自己的豪乳上,另一只手申向了股间。

  半夜,高宁宁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包臀裙丝袜高跟鞋主持节目的时候,
突然有一个看不清长相的胖子沖上台来,一把把高宁宁按在桌子上,撕烂她的丝
袜,揪住她的发髻,踮着脚,当着所有人的面强暴了她。

  第二天,高宁宁发现自己的内裤黏糊糊的,白色的床单上都是一圈一圈发黄
的、淫水干涸后的痕迹,就很尿了床了似的。




              第二章:花椰菜泥

  钱明六点半不到就起床了,今天早上八点,他要给金融学院的本科生上课。

  浮山大学在嘉双区,靠近海岸线,风景优美,但是离家太远,公共交通也不
方便,平常钱明都自己开车上班,但今天限号,只能坐班车。

  班车刚到,钱明就看见了柳梦,柳梦正专心地玩着手机。

  今天,柳梦戴着一副圆框金丝眼镜,浅棕色的头发扎成马尾随意的披在后颈
上。柳梦穿了件黑色西装外套配白色衬衣,下半身是一条灰色高腰阔腿西装裤,
脚上穿了双5厘米的黑色尖头小高跟,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

  「早啊,柳院长。」钱明边打招呼边坐在柳梦旁边。

  「什幺柳院长啊,又不是在学校,你直接叫我柳梦或者跟以前一样,叫梦梦
就行。」柳梦笑着说道,她的车今天也限号,显然两人不是第一次在班车上相遇
了。

  柳梦和钱明同一年来到浮山大学教书,比钱明小两岁,学曆没有钱明高,是
硕士研究生。本来以钱明的条件,三年前那次评职称,应该是他转成正教授的,
但奈何钱明实在不争气,这幺多年来没写过几篇拿得出手的论文。院裏斟酌再三,
把这个名额让给了柳梦。

  钱明一直觉得柳梦长得挺好看的,不过他俩认识的时候柳梦已经结婚生子了。

  柳梦的老公是她的高中同学,富二代,后来出轨被柳梦抓个正着,两人离婚。
柳梦的前夫在浮山市最着名的小区金诚家园爲她留了一套别墅,并且每个月都会
给两个孩子一大笔抚养费。柳梦离婚后的日子过得也算滋润,这也爲她潜心学术
创造了条件。

  「哦对了,老钱,有个事儿。今天沈董事长不是要来咱们学校出席基金会的
啓动仪式吗?据说晚上还有个晚宴,要不你代表咱们学院出席一下呗?」

  「柳院长您怎幺不亲自去?我一个副教授瞎掺和什幺?」钱明其实挺想去的,
但碍于面子没好意思直接答应。

  「哎呀,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叫我柳院长了吗?我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马上
就要中考了,那个成绩可真是愁死我了,我得回家给他补补课。」柳梦擡起头盯
着钱明:「你就帮我这个忙呗,带着嫂子一块儿去,听说晚宴办的挺不错的,要
不是我儿子的原因,我还真想去见识见识呢!」

  「行吧,柳院长。」钱明嘿嘿一笑,故意把「柳院长」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柳梦看穿了钱明的想法,白了他一眼,低着头继续玩手机去了。

           ————————————

  柳梦说的沈董事长是浮山市着名企业家沈航。

  沈航今年四十九岁,是浮信集团的董事长,浮山市前市委书记沈怀邦的儿子。

  浮信集团是做商品跨境贸易起家的,后来在沈怀邦的帮助下逐渐涉足房地産、
金融等暴利行业,迅速发展壮大并改制成爲集团控股公司。现如今,浮信集团已
经是本省最大的民营企业了,在全国甚至海外都有一定知名度。

  沈航热衷于公益事业,经常参加各类社会活动。这一次,浮信集团决定向浮
山大学捐款2亿元人民币成立「浮山·未来啓航」基金会,并委托政治经济学院
代爲管理。基金用于向全校贫困学生发放生活补助、奖学金,改善贫困学生学习
生活条件并推介优秀贫困毕业生进入浮信集团实习工作。

  校领导十分重视与浮信集团的合作,专门找政治经济学院的谭院长谈过话,
钱明也主动找过谭院长,希望自己能够爲基金会出一份力。虽然钱明在学术研究
上不怎幺上心,但是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排头兵。

  下课后,钱明收拾了一下,拒绝了几个问问题的学生,匆匆赶到学术礼堂,
正好赶上仪式尾声。此时,沈航正拿着巨大的捐赠支票与周校长合影,支票上写
着大大的「人民币贰亿元整」,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闪成一片。

  这是钱明第一次见到沈航本人,他感觉沈航本人比电视上有气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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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明下午没有课,在学校吃过午饭以后就坐班车回家了。在车上,他微信语
音告诉了高宁宁晚宴的事情,他从妻子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激动。

  高宁宁曾经不止一次向他暗示现在住的房子太旧了,户型装修都不是很喜欢,
除了儿子上学比较近以外找不到其他优点,她想在儿子小学毕业以后搬到金诚家
园去。

  钱明歎了口气,金城家园的环境确实好,他也不是没有想象过,但那儿的房
价实在负担不起,把他们家两套房子全卖了估计都不够。

  回到家后,钱明发现门口踢翻的高跟鞋,疑惑地问到:「宁宁,你在家吗?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请了半天假,不是晚上要去金城家园参加晚宴吗?」,高宁宁的声音从
卧室传来。

  「那跟你请假有什幺关係啊?下班直接过去也来得及啊。」钱明还是很疑惑。

  「我得好好準备一下啊,」高宁宁从卧室走出来,换上了黑色的T恤和紧身
牛仔裤。「哎,我不跟你说了,要不来及了,我先去一趟美容院哈,你记得让爸
晚上去接嘉嘉哈。噢噢噢,还有,你要等我回来啊,咱们一起过去。走了啊,拜!」

  说完,高宁宁蹬着高跟鞋出门了,鞋跟打在走道上啪啪作响。钱明看了看表,
才不到3点,不禁歎了口气。

  大约两个小时后,高宁宁回到家,把自己关进卧室开始梳妆打扮。钱明能够
明显地察觉到刚做完美容的高宁宁气色好了不少,一扫中午的疲态,皮肤好像也
变得更加水灵灵的了,不禁暗自感歎果然女人都是钱堆出来的。

  过了好久,高宁宁才从卧室出来。她穿了一件银色亮片的深V吊带晚礼服,
无缝黑色丝袜,搭配8厘米的银色亮片高跟鞋,整个人在客厅的灯下闪闪发光。

  深V吊带漏出性感的锁骨和大半个酥胸,一条水滴形的蓝宝石项链埋入深深
地乳沟裏,镂空的背部漏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礼服采用鱼尾开衩设计,一直到大
腿根部,步子迈得稍微大一点,就能窥见裙底的风光。

  钱明有些看呆了,不禁咽了咽口水。要是以前,钱明肯定会直接扑上去,撕
烂高宁宁的丝袜,把她按在自己胯下狠狠地发泄一番。

  「不穿内衣真的没问题吗?」钱明并没有看见乳罩的肩带,有些担心。

  「我穿了呀,」高宁宁从吊带下掏出半个乳房,「你看,不是贴了乳贴的吗,
我这件衣服如果露出乳罩的肩带多难看。」

  「可是……」

  「可是什幺啊,再说这次晚宴的嘉宾都是有头有脸、上流社会的人,又不是
我那些节目的观衆,什幺三教九流都有。你放心,不会有人故意盯着我的胸的。

  快出发吧,再不走该迟到了。」高宁宁催促到。

  因爲怕要喝酒,钱明叫了辆滴滴。路上,钱明发现滴滴司机老是有意无意地
和高宁宁搭讪,并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窥自己老婆,钱明的阴茎居然微微勃起了。

           ————————————

  晚上六点五十分,钱明和高宁宁準时来到了沈航家门口,準确地说是,沈航
家院子的门口。

  沈航就住在自家开发的金诚家园,他们家在金城家园的最北边,靠近海岸线,
是金诚家园爲数不多的能看见海的别墅。

  沈航和他的妻子卫小筠正在院子门口欢迎客人的到来。

  卫小筠是沈航的第二任妻子,今年才二十七岁,比沈航小了整整二十二岁。

  沈航的前妻何曼因爲没有生育能力,两人在2006年就离了婚。说起来,
卫小筠和钱明还算是同事,卫小筠是浮山大学美术学院的讲师,但除了每年的毕
业典礼,其他时间很少去学校,也基本不怎幺上课。

  沈航对女人的品味一直都被浮山市民津津乐道,高宁宁也有所耳闻。但在看
到卫小筠本人以后,高宁宁才确信网上的流言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卫小筠是标準的网红脸,一字眉,欧式双眼皮,大眼睛,长睫毛,精致小巧
的鼻子,丰腴的嘴唇,V型下巴;一头及腰的长发被染成了靛紫色,其中几缕还
被挑染成了绿色。但是看得出来,给卫小筠动刀子的医生手艺相当不错,虽然一
眼就能看出来卫小筠是人造美女,但给人的整体感觉十分和谐,丝毫没有网上那
种「蛇精病」的印象。

  虽然高宁宁并不是沈航中意的类型,但她那对丰满的巨乳在失去乳罩的束缚
后,随着步伐上下晃动,弄的沈航一阵心颤。

  发现沈航正盯着自己的老婆看,钱明微微不悦,上前一步递上请柬:「沈董
事长、沈夫人好,我是浮山大学政治经济学院的副教授钱明,这是我的夫人高宁
宁。」

  「钱教授,钱夫人幸会幸会,欢迎光临寒舍。」沈航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迅速收回目光,微笑着欢迎钱明夫妇。

  寒暄过后,钱明被安排在了主桌,和浮信集团的高管以及校方代表一起,高
宁宁则是和卫小筠等一群女眷坐在了次桌。

  「您好,鱼子酱龙虾冻,请您慢用。」服务员继续介绍到:「这道菜以波士
顿龙虾壳配上十余种蔬菜、香料倒入牛蹄高汤中精心熬制一个小时,然后冷藏成
冻,最后配上大白鲟鱼的鱼子酱制成。」

  「诶,那这些绿点的波点是什幺呀?」一位夫人好奇地问道。

  「这个呀,是花椰菜泥,可以带走龙虾的部分腥味,是用来点缀和丰富口感
的。其实我个人觉得不放也行,但仅是个人意见哈。来,大家快尝尝!」卫小筠
介绍到。

  高宁宁舀了一勺放在嘴裏细细品味,满嘴都是鱼子酱和龙虾的味道。

  ……

  精致的菜肴被一件件端上桌,2001年份的罗曼尼·康帝红酒被一瓶瓶打
开,觥筹交错,大家脸上都多了一抹绯红。

  自主持「宁说」以来,高宁宁见过太多光鲜亮丽的生活了,她觉得每一种生
活都比自己的要好,而自己什幺也不能做,只能作爲他们生活的见证者,现在收
视率连连下降,估计用不了多久连见证者都做不了了。

  高宁宁突然有些恍惚,隐约听见卫小筠正和桌子上的女眷们讨论画室的事情,
卫小筠想开一间个人画室,正托人在法国帮她物色。

  高宁宁回头看了眼钱明,钱明明显也喝了不少,正和浮信集团的一位高管聊
得火热,但她突然感觉丈夫在那群人中间有些格格不入。

  不,不对,其实是自己,自己才是这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中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高宁宁觉得自己喝醉了。

           ————————————

  钱明和高宁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淩晨2点了,本来沈航想招待大家在他的
别墅住下,但因爲第二天还有工作,钱明婉言拒绝了。

  高宁宁觉得很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累,连鞋都没脱,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高宁宁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被挤在鱼子酱龙虾冻上、用于点缀和丰富口
感的花椰菜泥,明明这道菜跟自己一点关係都没有,但人们偏要这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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